該論證清晰明了,一般的中學生都能夠讀懂(即使是英文原文,具有四級英語水平的大學生也都能讀下來),因此讀者就能夠立即跟上思路,切入對哲學問題本身的討論。而如果選擇《泰阿泰德篇》作為知識論課程的入門教材,學生思索哲學問題的時間和心理資源就會被如下事項所分散:柏拉圖對話所一貫具有的修辭魅力、對話中所牽涉到的人和事的歷史背景、核心哲學術語的希臘文含義、該文本和柏拉圖其它對話之間的文獻學關聯(lián),等等。但知道這些外圍性的事項,對于提高學生的哲學思維能力來說,是缺乏實質性意義的。這只能夠使得學生更為“博學”,而不是更為“智慧”。而哲學活動的根本,恰恰在于“求智慧”,而不是“求博學”。
除了能夠比“經(jīng)典閱讀”更為有效地切入哲學問題本身之外,和“當代英美哲學教科書閱讀” 相匹配的“論證訓練”,還能夠帶來如下好處:
第一, 能夠切實增加學生訓練表達能力的機會。前面已經(jīng)說過,在論證訓練中,教師要引導學生從日常事例出發(fā)思考哲學問題,而不能利用經(jīng)典文本的歷史厚重感,來人為地增加“哲學討論”準入資格的門檻。這種教學風格,自然就要求教師能夠從學生的知識背景出發(fā),用蘇格拉底式的“精神助產術”,步步引導學生表述出自己觀點,構造出針對自己觀點的論證(不管有多粗陋),并啟發(fā)學生自主地檢驗論證中的謬誤。很顯然,這種互動式的教學能夠大大提高學生在課堂上的發(fā)言機會,增長其學術自信,并消除哲學問題帶給初學者的神秘感。而在以經(jīng)典閱讀為主的教學模式中,講讀式的授課方式則將大大壓抑學生的自主求知欲,并在客觀上繼續(xù)強化中學應試教育所具有的某些負面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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