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畢業(yè)回到中學教書時,發(fā)現(xiàn)挑戰(zhàn)和襲擊并未減少,他所接受的教育,帶給他的并不是同事乃至學生的愛護,反而是更深的裂紋,更大的分歧。“我得說他們中間很少真正的強有力者”,他就是這句話的印證,他把刺向外界的鋒芒,轉(zhuǎn)而刺向了自身。只這一個轉(zhuǎn)身,他的傲骨,便被過濾得只剩了傲氣。
所謂傲氣,就是那“牢騷,沒有完的牢騷”。
牢騷的 ,就是即便是在普通的下棋中,都要發(fā)狠把“他們”趕殺到雷州半島,趕殺到海里去。
終于,他這變了質(zhì)的傲骨——傲氣,使得他和自己所牢騷的對象,不自覺卻冥冥之中,沆瀣一氣,同流合污了。
傲骨總會只剩下傲氣,因為“很少真正的強有力者”。
八·“一個響亮、可愛、充滿生氣的阿嚏”
阿嚏從水鬼變成了人。
人們先前傳說他作為水鬼的故事,阿嚏還是鬼的時候,揶揄了很多人,戲弄貪財?shù)牡刂,勾引喜歡女人的秀才。諸如此類,阿嚏是一個活潑的鬼。
有一天,人們傳言見到了帶著女人的阿嚏,而且不是在水里,是在活生生的碼頭上,并且是常常在碼頭上看到帶著女人的阿嚏。這可了不得。
“大促織”給阿嚏返回果園城找到了自己認可的理由:“要老呆在這個鬼地方,他感到氣悶,出門跑跑;在外面呆久了,果園城是他的老家,他干么不回來看看?”
這個借口,可以解釋果園城的一切人和事,包括解釋水鬼阿嚏的從鬼變成人,或者下次的從人變回鬼。
哪個地方呆久了,哪個地方就不再有“一個響亮、可愛、充滿生氣的阿嚏”。
九·“灑脫中含著深思,深思中含著笑容,笑容之中又帶幾分愁意”
塔還是無緣無故地立著, 發(fā)生了變化的,是員外的三女兒,她從窗口見到了樓外的良辰美景,她也從窗口縱身撲向了樓外的良辰美景,徒徒留下了奈何天。
員外的妻子死了,員外的兩個年長的女兒也嫁了,員外身邊僅剩了這 的小女兒,他舍不得是真的。他若舍得了,舊的文明浸染的他,也就早已逃出舊的羈絆了。然而舊的文明猶如痼疾纏著他,他也如痼疾纏著女兒,女兒也被舊的痼疾纏著,每一個都困在一個繭里。
遠遠看,三女兒的閣樓就是被明月包裹的繭,明月如舊文明的憂傷一般的美麗,繭卻只是如繭一般的無情和堅韌。三女兒被無形困在了閣樓里,為著樓外的良辰美景,又被這無物之陣絞殺了。
這無物之陣的絞殺,從很久以前,一直延續(xù)到很久以后。而現(xiàn)在,不過是當中最不起眼的一環(huán)。
困在這無物之陣里的人和事,總是“灑脫中含著深思,深思中含著笑容,笑容之中又帶幾分愁意”。
十·“兩棵站立在曠野上的最后的老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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