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一個例子，葉淺予畫過一個人物，這個玩藝兒在市民階層有各種表現(xiàn)，或者說魯迅刻畫了阿Q，阿Q又在這種情況下有自己的不同點，假設(shè)不是一個人，不是你塑造的一個典型的人物，這個人物是代表你自己的或者是某一種典型而他不同的反應(yīng)，如果不是這樣的，我們的形象就缺乏豐富性了。假設(shè)說你不是作為一個人物在不同狀態(tài)下的，那么我也覺得這個人物就是一個矛盾體了，在不同的情況下會有不同的狀態(tài)，所以我覺得我們在創(chuàng)作的時候還是要更深入地去研究、更深入地探討，不要過早地形成一種符號。這個腦袋已經(jīng)是王少軍的一個符號，是你的藝術(shù)的一個符號，所以我就向你建議，如果你要是塑造一個典型而這個典型在不同的時間、空間、事情面前的不同的表現(xiàn)，這個人物還可以升華，假設(shè)不是一個人物我覺得還要在形象上探索更豐富的形象。

　　可貴的地方是，前面的東西在形式感上肯定覺得單一，但它的思想深度顯得豐富，而你后面一種的東西想既在思想上豐富，那么又要在形式上也是豐富的，也不要落入一個新的套路里面。當(dāng)然，剛才講的猛地提醒了我一下，剛才吳洪亮老說晚輩，他指少軍是長輩，我猛然一想王少軍到底多大了，我本身想以長者的身份說兩句的，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也快60歲了，所以我就想語氣得改一下了，你還年輕不要太早就固定化了，太早就把自己的風(fēng)格就定下來了。但是又別不住還是要講，因為藝術(shù)上無所謂年輕和年老，我80多歲了我還希望自己是年輕人，如果我有一點才氣的話我還想向你學(xué)習(xí)，藝術(shù)是不分年老和年輕的，要超越自己而做。我覺得要保留你的優(yōu)點，但要突破你已經(jīng)形成的某種模式。聽他說是很了不起的，其實絕大多數(shù)并不是都喜歡，他有一個精神是非常可貴的，他一會兒一個時代、一會兒一個時代，是老變的一個人，不管他變得到底怎么樣，那么他這種精神我覺得作為我們搞藝術(shù)的人來講是真的做，我真的很希望王少軍同志，你現(xiàn)在有這么大的膽量、氣魄和才能，應(yīng)該再有所突破，而且這個突破他們作出了充分的肯定，我沒有一句反駁之詞，我都贊成，但我希望你要超越，我仍然怕你陷入到一個新的程式化的東西里面。我想講的就是這些，具體的分析我確實沒有太多的發(fā)言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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