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開闊,南方的濕潤,這些地理性質(zhì)的區(qū)分會直接帶來人文的差異。城市化和人的流動的確打破了地域的界限,但并不意味著地域的消失。對于詩歌來說,地域只是外在的殼,內(nèi)里的東西是人心,是真念,這個到哪方水土,也一樣。而由所處地理自然生發(fā)的氣息,那是伴隨著詩歌的,無法抗拒的。因此,我對于貼標簽式的,打印記式的地域,保持著一定的警惕。也避免地域的約束造成詩歌寫作上的慣性和放任,避免帶來詩歌寫作的淺層功利。”詩人第廣龍則這樣表達自己對這一問題的看法。
對標簽式“地域”的自覺警醒,抱有成熟的詩歌理念,這些都能體現(xiàn)在詩人的寫作中,被評論家所標識。“更值得注意的是,甘肅‘詩歌八駿’的寫作都帶有明顯的反思性和知性特征。這不僅體現(xiàn)在對詩歌本體的反思上,還體現(xiàn)為對身處其中的‘地方’和‘地域’的詩學(xué)和文化上的思忖甚至反撥。我看見這八個詩人正從不同的方向走來,相同的是他們的身上都沾染著這個時代的塵埃與油污,更重要的則是他們以不同的方式在維持著內(nèi)心的高迥之地。他們在極其普通的日常細節(jié)中,能夠不可思議地勾連起個人乃至家族和鄉(xiāng)土的活生生的歷史記憶與生存經(jīng)驗。他們對日常的發(fā)現(xiàn)、掂量、捶打,使得詩歌具有一以貫之的同時灌注了‘遠方’和‘當下’的精神勢能。他們的詩歌保留了這個時代難得的‘遠方’精神。”霍俊明說。
開拓更為遼闊的寫作的可能
為什么寫詩?“我的寫作只忠實于自己的內(nèi)心,如果它正好契合了什么,那就是天意。我希望我的寫作所呈現(xiàn)的個人立場和獨立品質(zhì),真正契合了詩歌的本質(zhì)。在敢于正視人的自身的局限性的同時,還進一步折射出這樣的詩歌美學(xué):‘美的短暫性會提高美的價值’。”詩人娜夜這樣回答。
為什么寫詩?“如果一定要追究詩歌的意義和詩人的堅持,或許歸咎為宿命,在于一種的堅守秘密,更需要我們用潔凈心靈的力度去打磨、開啟,才能看到神性的澄明和干凈。在這個俗世的時代,詩人背離俗世的法則,因為詩人敏銳的心靈本能地感到豕突狼奔的欲望之途只是幸福的陷進。”詩人梁積林這樣說。
為什么寫詩?“就像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盞不滅的燈,詩歌,就是某些人心中的那盞燈。既然如此,就不會去想它能為你帶來什么經(jīng)濟效益、名譽或者地位。對于我,在我最絕望、最悲觀的時候,詩歌總會輕輕拉我一把,并且把我從那種苦悶的情緒里帶出來。有時候,它似乎什么也不是,靜靜地待在暗處,等我去發(fā)現(xiàn)它,且用心去表達。”詩人離離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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