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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佩孚:首個登上《時代》封面的中國人
時間:2012-10-02 19:25   來源:四川在線   責任編輯:毛青青

1924 年9月8日,吳佩孚登上了美國《時代周刊》的封面。 (資料圖片)

1924 年9月8日,吳佩孚登上了美國《時代周刊》的封面。 (資料圖片)

  作者/ 李潔

  吳氏未有子女,中年后以吳文孚之子吳道時為繼子。一個男子同時兼兩家的繼承人,這在中國宗法制度中,稱為“兼祧”。在傳統(tǒng)時代,兒子不僅是本家族的正統(tǒng)傳人,而且還是最高級別的私人代表,無論前清,還是民國,概莫例外。不信你看,從袁世凱到孫中山,從張作霖到蔣介石,誰能免俗?吳佩孚也一樣,有了名義上的兒子,才可代表自己接人待物?紫槲醯奖逼角皝砜赐畷r,就是繼子吳道時代表他與高級幕僚一道到前門火車站去迎接的。在傳統(tǒng)社會里,沒有兒子是萬萬不能的。

  運乾、運坤二位即吳道時的兒子,也算吳佩孚的孫子,他們的幼年時光正是在什錦花園度過的。

  侯門深似海。吳子玉本來就是一個頗講禮儀的人,更因虎落平川,心情郁悶,所以,即使孫兒們想看他一面也不容易。

  讓我們往下讀運乾、運坤兄弟的回憶文章:

  他平時不大步出庭院,也很少與家人親眷一堂同聚。每天的正餐,總是與舊部及幕僚們共進,或接待來訪的賓客。僅在一年一度的除夕,才和家人一起吃一頓團圓夜飯,繼而領導合家進行祖祭、辭歲、拜年等例行的一套傳統(tǒng)的節(jié)日儀式。全家依次行過拜禮之后,再與家人一起觀看一會兒庭院中燃放的煙花爆竹。子時之后,遠近親族、賓朋、幕僚、部下等即絡繹而至前來拜年,此時先祖父便被奉勸安歇去了。于是,這短暫的家庭團聚即告結束。

  困居在這所院子里的“孚威上將軍”,已不再是北洋集團里所向披靡的“常勝將軍”,更不再是“五四”時期萬眾景仰的“愛國將領”,他麾下的幾十萬大軍早已被本軍叛將馮玉祥拆散并被國民黨北伐軍擊潰或收買。身為敗軍之將,他既不愿南下向蔣介石俯首稱臣,更不可能到天津的洋人租界當寓公,所以,就只能窩在北平的這條小巷里,看書,寫字,推算天文,研讀佛學。

  困居北平的日子,他依舊惦記著先人的墓廬。出外多年,未曾回籍掃墓。于是,他便精心安排了一次微服返鄉(xiāng),第二天即悄然離去,誰也沒有驚動。直到這位蓬萊本土歷代級別最高的統(tǒng)帥離去多日,蓬萊縣政府才驚聞此事,后悔不迭!吳子玉發(fā)跡后,出資維修過蓬萊閣、戚繼光故居和晚清名將宋慶家鄉(xiāng)的路橋;每逢災年,吳家便設粥廠以濟災民;更讓鄉(xiāng)人世代受惠的是,他愣是讓膠東最主要的國防公路煙(臺)濰(縣)路拐到了蓬萊,把原來北京政府交通部設計的煙臺萊陽濰縣(今濰坊市)這一條直線,改成了煙臺蓬萊黃縣(今龍口市)掖縣(今萊州市)濰縣這樣一條彎路,從而極大地促進了魯省最為發(fā)達的“蓬、黃、掖”三縣的經濟。這樣一位有恩于故里大人物,沓然來去,不能不給鄉(xiāng)人留下莫大(博客,微博)的遺憾!

  70多年后的今天,作為掖縣人的后代,我也頗感遺憾!為此,我問過蓬萊歷史文化研究會的沙向陽兄:吳佩孚為何回來一夜便匆匆離去?沙兄的回答是:那時他已經落魄,可能是覺得沒有臉見家鄉(xiāng)父老吧!

  我因景仰吳子玉而結識蓬萊市政協的文史專家蔡玉臻,又因蔡先生而與沙向陽兄相識(其祖上乃康熙年間任禮部尚書三十余年的沙澄)。在沙兄的引導下,我曾踏訪蓬萊“吳家大樓”的舊址。

  像全國各地一樣,蓬萊的古城墻,連同東、西、南、北四座城門,都早被拆得無影無蹤。清代的北大街,現在叫鐘樓北路。在一座頗有氣派的新建賓館大樓的身后,有個不大的院子,是駐軍招待所,對外營業(yè),名“登州賓館”。院北邊是一座二層小樓,建于上世紀50年代,為客房;南邊是一排平房,是餐廳。

  沙兄說,這兒就是當年的吳家大樓原址。

  讀《蓬萊歷史文化研究》方知,所謂的“吳家大樓”,不過是吳氏故宅四進院的最后一進有座二層磚樓而已,蓋因當時蓬萊古城里沒有樓房使然。民國十四年(1925年),吳佩孚已經從權力的巔峰上退了下來,忽然動了修建家園的念頭,原因不言自明。他派人回鄉(xiāng)購置了縣學后街故居附近的若干房舍,重新規(guī)劃建設了一番。未久,占地十畝的豪宅便傲然出現在蓬萊城北部,它南鄰敕建宋慶祠堂,西傍縣學,北邊隔一大片荒草地即北城墻,與北城門鎮(zhèn)海門遙遙相對,十分顯赫。然而,新家園建好后,他只來過一次,即悄然返鄉(xiāng)掃墓的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位恪守忠孝節(jié)義的游子不想給家鄉(xiāng)帶來些許的麻煩困窘的時候,他走到哪,“黨國”的大軍便追擊到哪;安定下來后,家鄉(xiāng)也沒有了庇護他的條件。

  近百年前,“蓬萊吳子玉”是很令國人乃至世人尊重的,國內各派系均仰其鼻息自不待言,美國人的《時代》周刊,第一次在封面登中國人的頭像,就把殊榮給了這個并非國家領導人的山東籍職業(yè)軍人。上海出版的英文《密勒氏評論報》主編鮑威爾說,吳氏“比其他任何人更有可能統(tǒng)一中國”。他確曾給家鄉(xiāng)帶來過莫大的榮譽。

  在北洋系軍人中,他先是以文化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進而又以文化贏得了袍澤們的敬重。

  北洋軍人多不讀書,所以,吳佩孚的秀才出身就成了很讓哥們兒羨慕的光輝履歷。在“學而優(yōu)則仕”的社會里,秀才只不過是頭一磴臺階,實在沒什么可吹的?稍谝蝗喊胛拿だ,秀才成了金光閃閃的最高學歷,所以,即使吳佩孚當了威風八面的“孚威上將軍”后,軍政界當面以“玉帥”、“吳二哥”恭維之,背后卻全起哄叫他“吳秀才”;而他也欣然默認了。

  后世的美國史學家費正清(John King Fairbank)顯然也看重這個北洋軍人的文化背景,在他編的《劍橋中華民國史》(Cambridge history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中,干脆稱吳為“學者軍閥”。

  從秀才到大帥,吳佩孚靠的是少時清貧的砥礪與傳統(tǒng)文化的鋪墊只不過,后者把他夯得太實了。

  在北洋巨頭中,吳的起步太晚,故輩分不高。

  當年,吳佩孚離開北京趕赴天津從軍時,段祺瑞已經是三品銜的武衛(wèi)右軍炮兵統(tǒng)領兼各學堂總辦,即北洋軍炮兵司令兼所有軍校的大校長;馮國璋在清廷新設立的軍政司當上了教練處總辦,負責創(chuàng)辦各軍事學堂;曹錕也已經從李鴻章的天津武備學堂畢業(yè),當上了袁氏的武衛(wèi)右軍右翼幫帶(副營長)。是年,吳佩孚24歲,這么個老大不小的年齡給管帶(營長)當“戈什哈”(實則勤務兵),顯然委屈他了。所幸山東膠州籍的文案郭緒棟是大同鄉(xiāng)兼軍營知音,他才不感寂寞。那位郭師爺到處講吳子玉乃落難的秀才,四十歲后必成大器,云云。

  未成器的時候,他就倉促參加了第一場戰(zhàn)斗,乃是本軍對遍地拳匪(義和團)的回擊,成片地喧囂著死于陣前的拳民讓他痛切感受到國人愚昧盲從的可怕復可悲;他經歷的第一場失敗,乃是本軍在八國聯軍的洋炮轟擊聲中的大潰敗,直隸提督聶士誠大人在陣前被洋炮炸傷又在陣后被拳匪殘忍殺死的血腥過程他看得很真切。身為大清國常備軍的一名護兵,從江山到統(tǒng)帥,啥也護不住,他只有沿著鐵路線向東北方向流落的份兒了。

  在唐山外的小鎮(zhèn)開平,他意外得知此地有個武備學堂,亦乃李鴻章大人所創(chuàng)辦,正在招第二期學生。這個秀才出身的散兵遂駐足開平,復習后考取了這所由清國與德國軍官共任教習的軍校。一年后,袁世凱自山東巡撫升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將開平武備學堂遷往直隸省會保定,擴辦為北洋武備學堂。吳佩孚不愿重新就讀一年級,遂被派為天津陸軍警察隊任正目,即中國第一代警長因“庚子之亂”后洋鬼子不許清國軍人進入天津地區(qū),故老袁給中國設計出了這么一個新的行業(yè)。兩年后,袁宮保又創(chuàng)辦了陸軍速成學堂,學期僅一年。吳警長為獲得文憑求得日后發(fā)展,便前往保定報考并一舉考中。由于此時段祺瑞正任學堂督辦(校長),所以,被分到測繪科的吳佩孚就成了老段的學生吳氏年已28歲,屬沒有出息的大齡學生;段氏時年37歲,屬年富力強的軍界中堅。兩個未來影響中國政局走向的軍人自茲結緣。

  數年后,兩位強人再度見面,段已經貴為“袁宮!钡障挡筷犼戃姷谌(zhèn)的統(tǒng)制官(師長),而吳只是一個從山東芝罘島的日本軍事情報小組回歸原單位北洋督練公所參謀處的尉官而已。一年后,老段簽署命令提拔了一批中級軍官,吳氏也晉升為直接帶兵的管帶(營長),但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堆協統(tǒng)(旅長)和標統(tǒng)(團長),吳營長夠不上段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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