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說的這位晉朝皇后是晉孝武皇帝的皇后王法慧,也許有人會說,從晉康帝后妃,怎么一下子就跳到了晉孝文帝的后妃了?這實在不能怨小玨,晉康帝之后的晉穆帝、晉哀帝、晉廢帝乃至晉簡文帝,要么早早駕崩,要么形同傀儡,在位時間都很短暫。他們的后宮在史書記載太少,實在無法詳說。
先說這位皇后的媒人,名氣非常大,他就是東晉淝水之戰(zhàn)的指揮者,建立不世之功的謝安。當時,晉孝武帝到了適婚年齡,群臣都為皇帝選擇對象,謝安就推薦了王法慧。史書記載,謝安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一個叫做王恭的小伙子謙恭有禮,非常得他的心意。王恭自然不能當皇后,謝安認為這么王恭的父親晉陵太守王蘊家教好,女兒也不會太差,王法慧便脫穎而出。
小玨一向認為盡信書不如無書,當時謝安貴為宰相,對他畢恭畢敬的人多了去了,挑選王法慧自然有其中原因。首先,王法慧出身的太原王氏,本來就是個大族,西晉時期地位顯赫,東晉時卻被瑯琊王氏的光芒掩蓋。能夠推薦這個家族的女子,既可以避免瑯琊王氏繼續(xù)坐大,又可以增添謝家的助力,何樂而不為呢?
權(quán)臣當兼職媒人,這在歷史上是屢見不鮮的,也是一本萬利的好事。大臣最大的功勞,莫過于擁立之功。但擁立皇帝非同小可,弄不好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相比之下,建議立皇后的風險就小多了,而且皇后的兒子還可以繼承大統(tǒng),所以但凡有發(fā)言權(quán)的大臣,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樂此不疲的,謝安也不能免俗。
既然是自己選中的人,謝安自然說盡了王法慧的好話,概括起來就是《晉書》上的四個字:“容德淑令”。于是,14歲的王法慧就成為了晉孝武帝司馬曜的皇后。然而,謝安這次顯然是看走了眼,形勢發(fā)展完全不是他說料想的那樣。
當上皇后后的王法慧,在《晉書》上得到的評價只有另外的四個字:“嗜酒驕妒”。先來說說驕妒,王法慧出身名門,父親都做到了太守地位,驕傲是情理之中。再說妒忌,其實女子有幾個不妒忌,有幾個皇后能看到丈夫享受三宮六院而泰然自若,這一點也不難理解。然而,嗜酒的皇后,您聽說過沒有?
我們在此之前,只講過酒鬼皇帝,而且數(shù)不勝數(shù)。在古代,娛樂生活相對匱乏的時代,美酒如同美人一樣,對于貴族們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得到“嗜酒”這個評價的皇后,卻是少之又少,然而史書并沒有無中生有,還拿出了一件事例說明。
那是晉孝武帝對這位皇后實在看不過去了,特地將國丈王蘊招來談心。他們的主題只有一個,那就是關(guān)于皇后嗜酒的問題。晉孝武帝憂心忡忡,向王蘊指責皇后的過失,并讓其嚴加訓誡。王蘊自然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最后脫帽道歉。
要知道,東晉的風氣就是好清談,好飲酒,后人眼中無比羨慕的“曲水流觴”,實際上就是勸酒的游戲,蘭亭集會其實也就是一場喝得爛醉如泥的酒宴。作為皇帝,晉孝武帝的酒量也不會太差,也沒聽說過他反對飲酒,發(fā)布過禁酒的命令。而且,晉孝武帝最后也是因為酒后失言,一句玩笑話斷送了自己的性命。這也可見,皇后王法慧喝酒實在太過厲害,即便是東晉那種背景下,也是令人反感的。
史書上記載,翁婿的這次談話是有成效的,王法慧有所改正(后于是少自改飾)。然而,小玨總認為,恐怕改得也有限。因為在太元五年即公元380年,年僅21歲的王皇后就去世了。她沒有生育子嗣,這么早就香消玉殞,不得不讓人懷疑是飲酒過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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